close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時間:民國84年底
    學生所以對我不滿,起因是當媒體集中關懷學生的國籍問題時,有20多位來自泰北的台灣人配偶也向周荃辦公室請求協助。惠真給了他們學生辦公室的電話,嫁到雲林的光音、秀蘭和台中新社的麗仙就這樣走進了我的生活。 
    同時期的媒體對泰北新娘曾有過「泰北新娘假結婚、真賣淫」的報導,引發學生對自身形象的珍惜。看我對泰北新娘的態度顯然的是接納的,心中便頗有微詞。學生自首的新聞與泰北賣春女被拘留的新聞並列,終於讓他們不滿的情緒爆發。我告訴他們:「他們同樣來自泰北難民村、同樣無國籍,為什麼我可以幫你們,卻不能幫他們?」就這樣,我不再固定進辦公室,除非有學生有事要我幫忙。
    曾經覺得自己像個涉世未深的傻瓜,用最原始的誠心作泰緬難民爭取國籍的工作。當惠真說:「小華姐,這些泰北新娘的資料我轉交給你好了,委員說,需要她的時候,她會出來幫忙的。」其他曾經關注學生的委員則直接了當的告訴我:他們只關心學生,其他人的形象有問題,不方便出面關懷。
    我活像懷裡抱了兩大包垃圾,心裡不解:一個人的形象跟該享有的基本人權會有什麼衝突?有國籍有身分證的就都會是好人?可能的壞人就不能擁有國籍擁有公平合法的生存權?沒有合法生存權的人,我們會不會逼他因為活不去而犯法?如果因為沒有合法生存權而犯法,我們又該找誰去計較? 
    第一次,我覺得是老天牽著我的手在做難民工作。當我找不到任何肯幫泰北新娘或六大一小的支援的時候,我跟金迪說:六大一小是你找出來給我的,你得給我幫忙。金迪答應做一檔節目,讓我述說六大一小的故事。進錄音室前,在另一個錄音室的門口碰到一個年輕人。金迪跟他說:「宇銘,我幫你介紹一個朋友,她很了不起喔!是作泰緬難民工作的。小華,給宇銘一張名片吧。」就這樣,我們彼此交換了名片,也分別走進自己的錄音室,沒有多聊。但金迪事後有告訴我:陳宇銘是陳履安先生的二公子,我除了「喔」一聲之外,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反應。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泰緬權促會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