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談到8號的行程之前,我想先申明我後面的態度,不是我沒有見過貧困、落後,也不是我對這樣的生活有成見,事實上,我在四川痲瘋村裡的生活,基本上它幾乎是屬於半原始的狀態,我數度往返,每次停留近一個月而能甘之如飴,對照我後面文章的形容,我想,我的失望來自於「人」的生活態度,那才真是可悲而又叫人無奈的地方。

    小哥按照計畫帶我們到大金塔,那是緬甸最引以為傲的地方了,我除了對建築物上的木雕花飾比較有興趣外,基本上,架構在貧窮人民生活之上的大型宗教建築是很難讓我信服的。我準備走馬看花的應個卯,不想遇到一個操著半生國語的導覽,堅持要為我們做介紹。小哥的兄弟先給了他1千元緬幣想打發他,他收了錢卻沒肯放棄。也許用國語太過吃力,問我們能否用英語溝通,朱爸一點頭,前面的1千元就破了功。他認真的非要我們跟著他到處看,我們也的確因此而見到用玉雕成及用真金打造的佛像,當然,拍照的最佳位置他也一一指點,算得上是盡責了。但我們有趕車的時間壓力,無法久留,小哥也不停的接聽關於生意往來的電話,十分忙碌。他看出我們想要離開,直接了當的伸手說:「給我錢!」我們又給了他1千元,他說:「不夠,還要給。」我知道2千元緬幣的確不算多,但用如此強硬的態度裝飾他卑微的乞求還真讓人難過,又加了1千,我們才順利離開。

     我們一行四人下午四點要搭往眉苗的大巴,小哥貼心的為我們每人各買2個座位和一堆麵包、點心,說是要搭一夜的車,兩個位子舒服些。我說不上來的不自在,覺得我們這些「外國人」嬌貴得讓人刺眼,但人家的好意不好拂逆,坐上車,才知道這樣的安排的確是必要的,不是因為我們嬌貴,是車裡的空間實在狹隘、我們搭車的時間預計要15個小時,如果連個伸腿的空間都沒有,很難想像下面的行程哪來體力應付?

    耗費體力的除了空間狹隘外,車況不好:一路上換過一次車胎、掉過一次行李、半夜下車登記過兩次護照、強迫下車消費兼上廁所。有廁所上真是要說感恩了,因為有一段路大約4個小時沒停車,有人要求如廁,車就在路邊一停,一群人就在車的兩側隨地解決,叫人詫異不已。有的廁所還是毛坑,上面也未掩蓋,多雨的日子,穢物隨時要溢出地面,旁邊還就是半開放式的茅屋餐廳,叫人不敢恭維。

    車上的服務人員包括司機兩位,一位技工兼服務共三人,一路上不是音樂片就是連續劇,整夜無休,叫人幾乎要抓狂。我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詞句來批評這段行程,只有一個「累」跟「不解」能夠形容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
小華2009/8/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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